第58章 双修

        那晚与唐禹仁和林夏妍敲定计划之后,我与唐禹仁一起去见了薛槿乔几次。

        她作为我们这几人当中能量最大的,要是能支持这条计策的话,几乎就不用担心掀起的风波不够大了。

        当然,如此胆大包天的计划,也确实招来了薛大小姐的无比震惊和刮目相看。

        “你……韩良啊韩良,我比所有人都早知道你不是个寻常角儿,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肆无忌惮,这种计谋都能想得出来。偏偏还……找不出什么大破绽来。毕竟,成千的二流高手,这种事,实在太骇人了……我该说一声佩服还是骂一句『乱臣贼子』呢?”

        薛槿乔通常从容而优雅的神态荡然无存,娥眉紧蹙,不断盘算的模样颇有几分西子捧心的美感。

        我讨好地笑道:“这不是对槿乔你有绝对的信心嘛,如此大逆不道的计划随便漏出什么风声,我估计就要被六扇门如狼似虎的老爷们吊起来打了。只有你才有足够的能量悄然煽动此事。”

        一边坐着喝茶的唐禹仁也插口道:“好了槿乔,若要拷打他的话,待此事过后我亲自将他送上门来。这事交给青山,没问题么?”

        薛槿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拷打就不要了,我还有很多用处需要用上他呢……”

        我察觉到丽人美目中别有深意的流波,干笑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

        薛槿乔也仅仅是蜻蜓点水,有意无意地逗弄了我一下,便正色将此事包揽下来。

        “青山绝对信得过,他已经去张罗适合的人选将这些仔细编织的传言在顺安各地都传出去了。十天,十天内,整个东南都会讨论起青莲教和宁王府之事。再过十天,皇上本人都会为此开早朝。”

        而薛槿乔果然没有说错。一月中旬,元宵刚过,劲爆的江湖传言便脍炙人口地成为了这个年关百姓和武林高手共同低声讨论的大事。

        “听说了吗?青莲教金蝉脱壳,把顺安官府耍了个团团转,如今靠着那百年前被封杀的禁术训练出三千青莲力士,准备趁着朝廷北伐之际谋反呢!我这段时间买了好多粮食,就怕出事。”

        “你那是老消息了,我昨天才听我在龙头帮里的二舅说,待陛下二月巡游顺安时,青莲教便要出手刺杀,唯恐天下不乱!。”

        “嘿嘿嘿,怕不是那已成了蝇头小教的青莲教想要谋反,而是建宁的那位王爷百尺竿头上,还想更进一步呢?”

        “嘶,宁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满足,想要做那九五至尊?”

        “不然呢?青莲教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也就留着点香火念想,你要说他们突然就想要偷天换日,我还不信呢!人哪,总是不满于现状的。”

        “这……也确实有点道理诶。陛下不会在这种境地下,还过来吧?”

        “帝王家的心思哪是我们平头百姓揣测得了的?为了这大燕的平安,他还是安安全全地呆在燕州罢!”

        如此这般的对话在顺安各地的茶馆,酒楼,私下聚集之地,无孔不入。而唐禹仁在这传言发酵一阵后便迫不及待地往玄蛟卫上层报道。

        又过了数天,到了皇上应该启程的日子,薛槿乔却告知我和唐禹仁,东南酝酿的风云和风暴般横扫了大燕舆论场的传言终于开始发力,朝廷大臣们均是出言阻止东巡。

        不止是如此,唐禹仁更是告诉我们,玄蛟卫已经紧急派出数队人手来支援田道之,仔细调查此地的青莲教流言的同时,更是要看好宁王府。

        黑鸦探也不要钱似的派了几十人来,准备继续去年无疾而终的搜查任务。

        当然,明面上,皇上是不能表示出这层顾忌的,甚至公开地责骂了数个提议让宁王上书解释谣言的大臣,辞严义正地表示自己对叔叔的绝对信任,并且特意往建宁差遣天使,表示安抚和慰问。

        至于其中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做戏,就只有当事人明白了。

        话是这么说,使者也确实在路上,但是随着东巡正式被搁置,顺安府的所有人都意识到形势确实有些微妙,无形中绷紧了那根弦,只待水落石出的那一刻。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时间整个东南却是安静得有些令人窒息,二月的日子每过一天,那根弦便被蹦得更紧一分。

        暴风雨前是最平静的,我充分体会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刻的我倒是没有心思去顾虑由自己引发,席卷整个大燕的狂潮风浪,而是在竭力地配合心上人修炼这该死的牝牡玄功。

        而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林夏妍会说我除了修炼了乾元功之外,毫无双修价值了。

        无论是习武的根骨还是色相的资质,自家的小娘子比我来说都是一个天一个地。

        本就有着资质上的差距了,再加上数个月的先发优势,她沟通,滋养五脏精气的速度与熟捻让我望尘莫及。

        而梁清漓似乎为了兑现自己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虽然已是我们这个小家里武功最强的人了,但修炼起来还是刻苦得让我乍舌,除了修习内功便是在一丝不苟地按照林夏妍定制的方案练武。

        林夏妍也每几天便会过来一次,检查她的进度,为她排除疑问。

        而她对我自然是一直没啥好脸色,我的所有问题也只能通过梁清漓的嘴来问。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有这么一个远远走在我前面的贴心女子的悉心教导,加上过去一个月的苦修,让我也终于摸到头绪,成功地与心、肝、脾这三者五行相生的内脏产生共鸣,缓缓地开始滋养精气。

        而有了五行相生的开头之后,与剩下的肾、肺结成联系的过程则是水到渠成。

        这天晚上,在卧室里,我的双掌抵在梁清漓圆润的香肩后,双目紧闭,借助着对面女子那旺盛蓬勃的五行之气激发自身五脏已有种子却尚未建成循环的五气,不断壮大,均衡。

        而她源源不断传来的五脏之气则被打磨,精炼,依次地再被循环回体内分化,纳入五脏,最后归于她的檀中。

        我隐隐感觉得出,梁清漓五行属木,缺水,倒是跟她父母找人算的生辰八字无差。

        而韩良则是五行属火,缺金。

        尽管这先天便决定的属性无从更改,在行功中,彼此的五气却没有根据自身的五行旺缺有所偏差,反而是像被磨平了一样,每一次的循环都维持着一个巧妙而脆弱的平衡。

        而我和梁清漓的躯体则是构成了这磨盘的上下两部分,一阳一阴,玄妙无比。

        此时我俩都赤身裸体,我的双掌抵在她的肩后,她的双手则按在我的肋下。

        下身则更为复杂,我盘腿坐在床上,腿上则架着梁清漓的丰臀,腰间被她修长的玉腿盘住。

        肌肤相磨,耳鬓厮磨,我的胸膛抵在美人丰盈柔软的玉峰上,销魂之极,彼此的下身更是直接连接在一起。

        我已坚硬如石的阳根整条没入梁清漓的花径,被那紧致湿热之处吮吸,缠绕。

        如此淫靡的姿势若是寻常时候,必然不是我所想要的行功方式。

        然而这个阶段的牝牡玄功虽然可以不采取男女交合的方式沟通五脏建立循环,但如此水乳交融最为契合阴阳交泰的炼气道理,我和梁清漓又彼此处于热恋期,自然要选取最高效的双修方式。

        除了搭建自身的内循环以外,牝牡玄功还需要以两人形成的整体每次双修时都建立一个大的“外循环”,如此两个子母周天的行气路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内外相合,便可以让彼此的五脏之气周而复始地沟通、壮大。

        牝牡玄功果真是玄门正宗的炼气正道。

        寻常双修功法有相当的部分是专注于提高床笫乐趣,牝牡玄功亦如此。

        但是它所记载的云雨之道却极为注重点到为止,切忌沉溺,并且将男女交合分为上中下三层。

        上者为神交,元神出窍,魂灵萦绕,乃是道侣之间理论上最为亲密也最为崇高的精神境界。

        中者情交,男女之情,五脏之气,合而水乳交融,分而断藕丝连,从此世上再不孤独。

        下者身交,肉身欢愉,覆雨翻云,然而欲念息后便无味无情,全靠皮囊的吸引力维持,乃是最下乘。

        我与梁清漓双修时,虽然身子和一般云雨的姿态很相近,但是并不会像普通性爱那般情迷意乱,反而是心神明亮如镜,沉浸但不迷醉,却是一种极为独特的清明。

        眼下最耗费精神的一步已完成,我睁开眼睛,看着梁清漓红扑扑的秀美脸庞,心里一阵温暖。

        她也从入定中睁开眼睛,清澈的双眸漾着如水柔情,轻轻地啄了我一口。

        我反过来吻住她的朱唇,叩开贝齿,吮住那嫩滑的小舌,贪婪地唇舌纠缠,品尝着她甘美的香津。

        “唔……韩郎的嘴当真是不饶人呢。”唇分后,梁清漓与我耳鬓厮磨地调笑道。

        我得意地应道:“那是,你家夫君全身上下就这张嘴最厉害了。论讲话我还从没输过谁,眼看亲嘴儿也和你演练一个多月后,要成大师了。”

        梁清漓杏眼含春,轻咬朱唇,像蛇一样将紧致的腰肢魅惑地扭动,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奴家倒是觉得,夫君上面和下面都各有一个让奴家应付不过来的地方呢。”

        我心头一荡,吮住她的晶莹的耳垂,恶狠狠地道:“说对了,为夫这就要用那如意金箍棒降伏你这吃人的妖精。”

        言罢,我用力地将腰往上一挺,令怀内的美人娇呼出声,双臂揽住我的后背,那狭窄润湿的径道像是有意识地在蠕动,夹得我欲仙欲死。

        彼此的五脏之气仍然在缓缓地从一个小循环到一个大循环中,只要不彻底分离,收功,便能维持这水火交合的阴阳磨盘。

        如此,梁清漓灵巧地用手稳住身形荡过玉腿,将自己的身子转了一圈,背对着我,下身却一直紧紧地连在一起。

        那拧螺丝钉一样的旋转动作与肌肉的收紧让丽人的膣肉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我的分身,又紧致又嫩滑,酸麻的快意让我哼出声来。

        梁清漓四肢撑在床上,让我可以一眼览尽她光滑的香背与凌乱的青丝。

        莹白的背脊优美而细滑,窈窕的腰肢上有两个淡淡的腰窝,甚是可爱。

        而她往前趴,却又撅起臀儿的姿态,更是让那两瓣丰盈圆滑的紧实臀瓣完整地暴露在我眼下。

        梁清漓的香臀虽然不是那种极其丰满厚实,压迫力逼人的安产型,但也颇有份量,形状更是极为美丽。

        圆如满月的白臀划出了美妙的弧线,却又顺滑地在最高点形成两个完美的半圆,挺翘而弹滑。

        我忍不住伸出双手,让手掌和十指陷入那细腻柔润的紧实香肉里,揉捏把玩,时不时地让手指轻而又轻地刮过那纹理分明的粉嫩雏菊,让身前的丽人不住娇吟。

        “韩郎……快来嘛……”爱人鼻息浓重的呼唤让我动作起来,将深深地埋入那已水光汪汪,嫣红湿润的逼仄径道的阳根仔细抽插。

        如此后入的体位让我的分身触碰到一些其它姿势无法触及的角度,不仅是自己感觉淋漓,承受着我的鞭挞的丽人更是美得欢呼声连绵不断。

        我稍微提高了几分自己的身位,找准一个让爱人反应甚是强烈的角度,如捣蒜般长驱直入,阳根尽没,龙首在湿热的花境内刮着膣肉,来到一个嫩软之地,令梁清漓触电似地抖动,配合地摇晃着饱满的美臀迎合我的侵入。

        我抓准了这个角度,双手牢牢地按住她的大腿根,开始猛烈地在那花径玉道里动作,将自己与梁清漓从牝牡玄功上学来的各种云雨要诀一个劲地施用出来:翻、搅、捣、擂、插,雄浑大力,直捣花心,端的是洞庭湖中起波涛,盘龙洞里松岩土,美得梁清漓香背弓起,哀啼不断,如泣如诉 。

        我的胯下猛然撞着那丰美圆润的臀瓣,发出一阵清脆又掺有淋漓水色的皮肉声响,不出百个回合那原本雪白晶莹的臀肤便被我鞭挞得红霞遍布,香艳诱人。

        偏偏身下的美人又没有半点要我放松的意思,反而是拼命地在我挺身深入时将那对月盘儿往外撅,让那怒龙探到花道的最深处,直入女儿家最隐秘的花蕊。

        “去了,去了啊啊啊啊!”

        在我心里数到第一百二十七回时,梁清漓紧紧抓住被褥,娇声尖叫,玉体一阵猛烈的抖动,然后瘫在床上。

        我感觉到花径内一阵剧烈的收缩,吞吐,让我腰身发麻,险些便精关失控,连忙深吸口气,准备再让爱侣泻几次身才结束。

        牝牡玄功的另一个玄妙之处便在于此:双修时,哪怕双方丢身高潮得再猛烈,除非自己愿意,否则女子的阴关都不会失守,阴元外泄,男子也仅会体验快感,但是喷射的仅是精水,而没有男儿元阳。

        当然,若是女方不愿,也断然不会怀孕,而是将那孕育生命的精华转而化用为提高修者功力的元气。

        我温柔地将梁清漓翻了半身,让她侧躺在床上,将她的修长的右腿架在肩上,侧身后入。

        这下除了小腹拍打她的耻骨,我更有空余把玩肩上这条丰润柔滑的美腿,时而舔舐那肌理细腻的弹滑小腿,时而低头亲吻那柔软雪白的膝盖窝和大腿,下身却毫不停留地深出深入,枪挑桃源。

        梁清漓香汗淋漓,还未从上一次的泻身余韵中恢复,便又被我悍然送上云霄,柔顺的嗓音上气不接下气地细声悲鸣,胸前两堆雪腻丰盈的水滴状乳儿乱弹,随着她身子的颤抖在空中划出香艳的轨迹。

        如此又让爱侣泻了两次身,梁清漓娇吟着扣住我的手求饶了:“夫君,快些给奴家吧,奴家投降了……”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是我正欲回复时,她却又媚眼如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我的食指送进小嘴,唇齿并用地吮吸了起来。

        我被这要命的女妖精一激,将肩上的美腿放下,身躯压了上去,胸膛挤压着爱人的玉峰,喘息道:“我来了,娘子。”

        梁清漓长腿勾住我的后背,拥着我的颈项不住地在我肩上,脸颊亲吻:“快给奴家吧,好美!”

        我沉哼一声,最后冲刺了十数回合后,紧紧地贴在她身上,下身一阵颤抖,便让那辛苦压下的阳水激射而出,灌溉入梁清漓的肥沃花田,浇了少说也有十数股阳精,每一次的劲射都让梁清漓娇呼出声,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抓紧我的背脊,痛苦并快乐着。

        我疲惫地滚落到梁清漓身旁,阳物依然坚硬地插在花道里,子母循环仍未被打断。我静静地收功后,看到梁清漓表情美滋滋地拥着我的手臂。

        “嘻嘻,夫君,与奴家一起修习内功,很是快活吧?”梁清漓眼中除了自得以外,还有一股惊人的媚意。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满足地说道:“那是,哪怕每次修炼完我都跟耕耘了一天地的老牛似的,也万万不会想着要有任何其他的跟我家漓儿的修炼方式。”

        我们在床上亲密地说了一阵体己话,享受了欢爱的余韵后,便双双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的意识里好像有了什么打了个激灵似的,却因为我过于劳累,并没有留意。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地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仔细地将手臂从枕边人的怀里抽出,草草披上衣物之后,我走向大门,开口问道:“谁啊?这么早的。”

        “是我。”

        唐禹仁沉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让我连忙开门。他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一看见便说了让我血色全无,也令这大燕天下再也无安宁的四个字。

        “宁王反了。”

        ********************

        本来是要在上章末写一段肉戏的,但是这种东西跟阳痿时要强上一样,实在不能硬来。

        好歹双修的情景是我想象过的,构思完善又一直想要写的肉戏,这才勉强补上了一段。

        这段过后,还是吃几个月的素吧,写肉戏真的跟连打七次飞机似的,太耗费脑力了。